【文/觀察者網(wǎng)專欄作者 薛凱桓】

6月底的瓦格納兵變事件，讓“雇傭軍”“私營軍事公司”再次進入公眾視野。實際上，不只俄羅斯，最近，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在維爾紐斯北約峰會上也承認，外國私營軍事公司（PMC）經(jīng)常參與對烏克蘭軍隊的培訓和援助活動。根據(jù)目前的跡象，這些西方私營軍事公司至今仍在與烏克蘭當局合作。

(資料圖)

從2022年2月俄烏沖突正式爆發(fā)以來，北約“換皮”暗中派遣士兵下場的話題就時常登上各類媒體，也被民間輿論所熱議。這其中，北約派遣“換皮士兵”援烏最常用的方式就是通過這類私營軍事公司，將士兵包裝成所謂的志愿者或直接為烏克蘭軍隊提供新兵培訓服務，以達到援烏但又撇清自身的目的。

西方正面對烏援助成效不大，而通過此類渠道的援烏成效明顯，盡管付出了巨大犧牲，但哈爾科夫大反攻的成功令西方社會歡欣鼓舞。因此，西方各國準備在“私營軍事公司”的方向上加大投入。據(jù)媒體報道，僅在過去10年里，這一領域的服務市場規(guī)模就從1000億美元增長到4000億美元，而僅在2022年一年，增長規(guī)模就達到了650億美元，這一增長效率是先前的近兩倍，顯然西方對私營軍事公司的投入未來還將保持增長趨勢。

提前做好的準備

俄烏沖突正式爆發(fā)后，大量的烏方新兵涌入前線，其中許多人受過的軍事訓練少得驚人。在烏克蘭官方無力訓練新兵的情況下，眾多西方國家開始入場，接下了為烏克蘭訓練新兵的“重任”。根據(jù)公開信息，此類培訓往往是由在烏克蘭境內(nèi)秘密運作的外國私營軍事公司（PMC）的員工進行的。

2022年底，“盧甘斯克人民共和國”的民兵軍官安德烈·馬洛奇科表示，多達10家外國私營軍事公司參與了烏克蘭沖突，不過，這個數(shù)字也可能不準確。

這些外國私營軍事公司包括Academi、Cubic、DynCorp等，他們正在烏克蘭為外國“志愿者”和烏方的新兵進行培訓。這些受訓的外國“志愿者”和新兵會在培訓結(jié)束后直接與烏克蘭國防部簽訂合同，之后他們將被送往訓練營，與美國和英國私營軍事公司的員工一起工作。

一些美國私營軍事公司的“特遣隊”也駐扎在烏克蘭境內(nèi)。他們并不直接參與軍事行動，更多是充當烏克蘭軍方的顧問，此外還負責烏方武器和軍事裝備的后勤和維修等工作。

一般來說，為了不刺激俄羅斯方面，西方媒體會盡量不炒作有關(guān)西方私營軍事公司卷入烏克蘭沖突的消息。盡管如此，一些信息還是被媒體曝光了出來。例如，除了在特別行動初期參與從沖突地區(qū)撤離法國公民的法國私營軍事公司Byblos之外，也有數(shù)家法國私營軍事公司，直接參與到了烏克蘭沖突之中，這些私營軍事公司的業(yè)務內(nèi)容遠遠超出了其自身宣稱的人道主義援助工作的范圍。

例如Chiron公司，有證據(jù)表明該公司參與了對烏克蘭軍隊的培訓工作。還有Geos公司，其在烏克蘭設有代表處，從事咨詢和經(jīng)濟情報工作，也參與了對烏克蘭軍隊的培訓計劃。

美國私營軍事公司Cubic早在俄烏沖突爆發(fā)之前就已在烏克蘭設立了代表處。該公司的前沿觀察小組參加了烏軍的訓練活動，并與烏克蘭的“亞速營”有密切接觸。美國私營軍事公司“自由之子國際”（sons of liberty international）也承認，自2022年3月以來，其員工一直在為烏當局提供咨詢服務，并為烏克蘭武裝部隊進行戰(zhàn)斗培訓。

“自由之子國際”的instagram賬號頁面

下面我們就介紹一些比較有名的西方私營軍事公司。

莫扎特集團

在東烏克蘭地區(qū)的荒野軍營中，由八名經(jīng)驗豐富的西方退伍軍人組成的小組，正在為40名剛從戰(zhàn)斗中抽身出來的烏克蘭新兵提供為期10天的強化培訓課程。課程中的新兵裝備各不相同，他們攜帶著不同的武器、穿著不同質(zhì)量的迷彩服和防彈衣。這些士兵的年齡在20出頭到50多歲之間，體形、身材和健康水平各不相同。

圖為莫扎特公司的員工正在為烏克蘭軍隊的新兵進行培訓

為他們提供培訓的不是西方政府方面的軍事人員，而是美國私營軍事公司“莫扎特”的雇員。

莫扎特集團創(chuàng)始人、退役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上校安德魯·米爾伯恩對此解釋說，烏克蘭軍隊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過服役經(jīng)驗，剩下的新兵絕大部分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訓練，而莫扎特公司“正是為了改變這一現(xiàn)狀而來”。

莫扎特集團于2022年3月成立，而2月底俄烏沖突才剛剛打響。從這個成立日期可以看出，這家公司就是專門為參與烏克蘭沖突而成立的。公司總部設在了頓巴斯地區(qū)，其成員由來自美國、英國、愛爾蘭和其他西方國家的20至30名“志愿者”教官組成，幾乎所有人都曾經(jīng)是美國和英國特種部隊的成員。

米爾伯恩在美國軍隊服役了31年，莫扎特集團的名字是由他親自指定的，這是對瓦格納集團名稱半開玩笑式的參考。米爾伯恩表示，起初他“對使用這個名字有點矛盾”，但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作為一個品牌流行起來”。

“我不想與瓦格納樂隊有任何聯(lián)系或比較。我們不是瓦格納集團的對抗者；我們不是瓦格納集團的對手。我們所做的有點不同，”米爾伯恩說。

這家新成立的私營軍事公司以培訓烏克蘭士兵為主要業(yè)務，有時他們也自己上場親自參與進與俄軍的沖突中。烏軍士兵會在其營地中接受為期五天或十天的速成課程，培訓內(nèi)容有基本武器操作、槍法、火力和機動以及戰(zhàn)場戰(zhàn)術(shù)等，士兵可選擇六個月的長期課程也可選擇五至十天的速成班。教官們與數(shù)千名士兵通過兩名口譯員來交流。米爾伯恩說，理想情況下，一次速成班可以為烏軍培訓100到120名人員，這些費用都將由烏當局承擔。

米爾伯恩表示，該組織的使命是“純粹的人道主義”。在莫扎特集團的官方網(wǎng)站上，其宣稱自身的業(yè)務是“參與對平民的救助和疏散”。然而，上述內(nèi)容表明其已經(jīng)深度參與了進了俄烏沖突中——從直接參與沖突到為烏軍提供培訓，其在烏克蘭的所作所為顯然遠遠沒有他們自稱的那么簡單。

米爾伯恩也曾在媒體采訪中承認：“我們?yōu)槭裁匆倘耍窟@不是為了單純的自衛(wèi)，而是為了殺敵。”然后他又明確指出：北約向烏克蘭提供致命武器是為了“殺死俄羅斯人”。同時他本人也強調(diào)莫扎特集團“嚴格遵守北約的指示”。

2022年12月，美國著名左翼新聞網(wǎng)站“灰色地帶”（The Grayzone）網(wǎng)站的創(chuàng)始人馬克斯·布盧門撒爾（Max Blumenthal）在Twitter上發(fā)布了米爾伯恩主持的播客視頻片段，其中米爾伯恩本人在醉酒狀態(tài)下談到了烏克蘭戰(zhàn)局和莫扎特集團的一些內(nèi)幕：“我不是一個烏克蘭的忠實粉絲，那里有一個腐敗的政府。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指烏軍）都是犯罪分子，這里面充滿了你所有可以想象到的暴行。至于為什么我還要幫助他們，我只能說，有人找到了我，要求以我的名義組織一個軍事集團去參與進戰(zhàn)爭中，而我也會得到豐厚的報酬，就這么簡單。”

2023年1月31日，米爾伯恩宣布莫扎特集團正式解散，但在宣布解散的聲明中，他又補充道：“但我們的使命仍在繼續(xù)。”事實上，莫扎特集團宣布解散僅僅只是一個幌子，根據(jù)美國之音的報道，除了名稱改為“索納塔”、標志發(fā)生了變化外，莫扎特集團的高層人員和組織架構(gòu)都保持不變，且仍在烏克蘭繼續(xù)運行其“業(yè)務”。

其他私營軍事公司

在烏克蘭，我們還能看到來自Academi公司（前身為黑水公司）的士兵。

Academi公司的前身為大名鼎鼎的黑水國際（Blackwater Worldwide）。之所以這家公司會放棄自己多年的品牌效應而改名，是因為其在伊拉克駐在期間爆出的一系列丑聞。

2006年，巴格達發(fā)生了一起一輛黑水國際的SUV汽車和一輛美國陸軍車輛相撞的事故，事故發(fā)生后，黑水國際的雇傭兵與美軍士兵爆發(fā)了沖突，雇傭兵依仗優(yōu)良的裝備當場解除了美軍士兵的武裝，并用槍指著他們迫使他們躺在地上。

黑水公司在伊拉克最出名的事件，則是2007年9月其雇傭兵在巴格達中心廣場使用機槍和榴彈發(fā)射器進行的槍戰(zhàn)事件，造成17名平民死亡、18人受傷。此次事件發(fā)生后，黑水國際被美國政府吊銷了開展活動的許可證，但僅吊銷了一周之后，黑水國際就以Academi公司的名義再次換皮重生。

2014年，四名黑水雇傭兵被美國法院判處30年至無期徒刑。但美國前總統(tǒng)唐納德·特朗普在2020年12月總統(tǒng)任期結(jié)束時赦免了這四人，這引起了聯(lián)合國的批評，聯(lián)合國稱此舉“是對正義的侮辱”。

這些只是最引人注目的犯罪事件而已，在冰山之下，黑水公司還有武器走私、阿富汗倉庫機槍失蹤等有關(guān)的事件。但在美國的包庇下，黑水公司并沒有受到任何追究。

如今，Academi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私營軍事公司之一，其在倫敦、迪拜、拉各斯和華盛頓設有分支機構(gòu)，擁有自己的直升機機隊、重型軍事裝備和其他各種殺傷性武器。

Academi 90%以上的利潤來自政府訂單。其員工人數(shù)不詳，但估計有2萬多人，其中2300人是職業(yè)雇傭兵，其余為預備役雇傭兵。

美國黑水公司/資料圖來自網(wǎng)絡

據(jù)美國《時代》雜志報道，2020年，黑水公司創(chuàng)始人埃里克·普林斯計劃在烏克蘭建立一支私營軍事委員會，將納入曾在頓巴斯作戰(zhàn)的烏克蘭武裝部隊士兵。但普林斯的計劃因特朗普在當年總統(tǒng)選舉中的失敗而受阻。

英國普勝伙伴公司也在烏克蘭沖突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該公司使用了英國著名黑客組織Anomaly 6創(chuàng)建的軟件，該軟件允許用戶非法跟蹤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該公司將惡意軟件嵌入俄羅斯用戶的智能手機應用程序中，從而竊取機密信息。

據(jù)“灰色地帶”網(wǎng)站報道，Anomaly 6和普勝伙伴公司創(chuàng)建了“一支代表烏克蘭基輔當局的秘密游擊軍隊”，并幫助烏克蘭部門策劃了克里米亞大橋的爆炸事件。美國情報機關(guān)最近的一份泄露文件也顯示，英國國防情報局正在積極使用非法監(jiān)視技術(shù)來實時監(jiān)視和跟蹤俄羅斯軍隊的動向。

“泄露的文件引發(fā)了人們對Anomaly 6的竊聽技術(shù)是否在整個烏克蘭沖突中使用的討論。如果是這樣，那么英國應對這些令人不安的行為承擔全部責任，這些行為在某些情況下構(gòu)成危害人類罪。”爆料者在其電報頻道寫道。此外，有證據(jù)表明，普勝伙伴公司的董事會主席賈斯汀·赫奇斯（Justin Hedges）曾多次前往基輔并與烏總統(tǒng)澤連斯基會面。

癥結(jié)所在

私營軍事公司的激增是一個相對較新的現(xiàn)象。自蘇聯(lián)解體以來，有影響力的國家為了不彼此刺激從而加大直接沖突的風險，往往愿意在軍事摩擦中使用“雇傭軍”，這給各類私營軍事公司的野蠻生長提供了條件。招募“私營雇傭兵”秘密參與軍事活動的做法，在本世紀初的英國、美國、以色列和南非非常流行，我們所熟悉的俄羅斯瓦格納也只不過是向這些國家學習的產(chǎn)物。

未來，私營軍事公司的的數(shù)量還將不斷增長。目前據(jù)估計，全球有3-4千個私營軍事公司。2012年此類服務的市場資本規(guī)模達到1000億美元。如今，所有私營軍事公司的年總收入綜合估計已達到4000億美元，到2030年這一數(shù)字將達到4570億美元。

私營軍事公司員工也往往是被優(yōu)厚的薪酬吸引而來的。今年3月初，在莫扎特集團（現(xiàn)“索納塔”集團）的招聘網(wǎng)站上，出現(xiàn)了一份招聘美國人在烏克蘭特種部隊服役的報價。索納塔集團承諾這些為烏克蘭特種部隊服役的人每天能獲得1-2千美元的高薪。然而事實上，那些最普通的服役者往往只能每天獲得約500美元的薪酬，盡管如此，這仍然是一個相對優(yōu)厚的待遇，吸引著許多美國人踴躍報名。

由于私營軍事公司在立法監(jiān)管方面仍然處于灰色地帶，因此其員工往往不會遵守自己國家的法律或所在國的監(jiān)管框架。

如美國CACI國際公司曾參與伊拉克阿布格萊布監(jiān)獄對囚犯的酷刑拷問。美國DynCorp公司與墨西哥的販毒、謀殺、強奸和人口販賣活動聯(lián)系緊密。美國Sallyport Global公司的員工醉酒駕駛軍車甚至醉酒駕駛直升機從而發(fā)生事故的情況時有發(fā)生。英國G4S公司也是臭名昭著，其公司員工在幾乎每個駐在國都有過毆打平民、強奸移民、單獨監(jiān)禁兒童和施加私刑等非法行為。而搶劫、性暴力和盜竊案件等犯罪事件，在西方私營軍事公司的員工中更是家常便飯。

由于缺乏國際立法來定義私營軍事公司的概念并概述其工作范圍和責任措施，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這些犯罪行為的實施者都能成功脫罪。然而，這種法律上的灰色地帶恰恰是西方選擇支持私營軍事公司的核心原因。西方國家積極利用私營軍事公司的外皮來干涉他國內(nèi)政并暗中參與他國的武裝沖突，因為這樣做能夠在官方層面上撇清所有的責任。而深受其害的一些國家即使掌握了證據(jù)，也只能對西方的這種行為感到無可奈何。

有報道稱，目前烏克蘭約有3000名外國雇傭兵，其中美國人有大約300人。這些美國“雇傭兵”一方面讓美國官方可以左右事態(tài)的發(fā)展、不斷拱火以繼續(xù)戰(zhàn)爭，另一方面也可以回避國際社會關(guān)于美國直接參與沖突的指責，可謂一舉兩得。

而近年來西方私營軍事公司更是有顏色革命化的傾向，已經(jīng)漸漸成為了西方進行混合戰(zhàn)爭的工具。他們要么打著人道主義救援的旗號在他國進行串聯(lián)活動，要么隱入地下、為當?shù)氐念伾锩M織提供軍事裝備和武裝培訓。而當顏色革命正式開始、顛覆目標國家的政府和軍隊聯(lián)合起來開始清剿顏色革命勢力時，這些西方私營軍事公司就會努力制造危機甚至親自下場發(fā)動暴亂，以推翻合法政府并讓親西方政府上臺。

如聞名世界的前南聯(lián)盟“奧特波爾”（Otpor，塞爾維亞語中意為“抵抗”）運動，其中就有美國私營軍事公司雇傭兵參與的身影。

2000年9月24日，南聯(lián)盟總統(tǒng)選舉投票結(jié)果公布后引發(fā)了強烈的抗議活動。南聯(lián)盟選舉委員會宣布，沒有候選人獲得所需票數(shù)，必須進行第二輪投票。而反對派對此并不認同，并表示其候選人贏得了過半選票。隨后反對派人士與警察發(fā)生暴力沖突，數(shù)千名來自其他地區(qū)和國外的抗議者乘坐巴士前往首都貝爾格萊德，而這些巴士正是美國黑水公司所提供的。

除此之外，早已提前抵達貝爾格萊德的黑水公司雇傭兵更是直接參加了沖突。這些雇傭兵分工明確，有的組織沖擊政府機關(guān)，有的煽動抗議者采用暴力方式解決問題，有的混跡于人群之中，尋找機會向抗議人士及無辜民眾開槍以激化對立情緒。在這些黑水雇傭兵的拱火下，抗議者盧比薩夫·德約基奇（Lubisav Djokic）用推土機撞毀了電視中心大樓的圍欄，將局勢推向了徹底無法挽回的深淵。這張相片隨后登上了世界各地的媒體。這場抗議活動后來被稱為“推土機革命”。

今年三月，白俄羅斯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事件。白俄羅斯反對派武裝分子在距明斯克10公里的馬楚利什基軍用機場，破壞了俄羅斯的一架軍用A-50U偵察機。事后，白俄羅斯反對派武裝組織BYPOL（中文名為“佩拉莫加計劃”）宣布對此事負責。BYPOL是白俄羅斯的一個反對派武裝組織，這個組織由白俄羅斯的一些前執(zhí)法機構(gòu)雇員發(fā)起，旨在對抗盧卡申科政府。

該組織幾乎所有人都是通過一家總部設在立陶宛、名為“GuardService”的私營軍事公司招募的，目前尚不清楚該公司的高層身份，但根據(jù)一些公開信息，白俄羅斯著名反對派領袖季哈諾夫斯卡婭曾會見過一些BYPOL的高級成員。可以肯定的是，該公司與BYPOL和白俄羅斯境內(nèi)的一些破壞事件存在很深的聯(lián)系。這家私營軍事公司曾向BYPOL支援大約300件武器以支持其在白俄羅斯境內(nèi)的破壞顛覆活動。

與中國相同，私營軍事公司在白俄羅斯同樣是非法的。但即使如此，有西方背景的私營軍事公司還是在白俄羅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這充分說明，西方私營軍事公司顏色革命化的趨勢已經(jīng)不可避免。他們即使不能在目標國家合法運作，也能通過訓練武裝顛覆分子的方式來對那個國家造成傷害。

私營軍事公司的顏色革命化趨勢，已經(jīng)引起了各國政府的警惕。而即使沒有顏色革命因素，私營軍事公司掌握武裝而又缺乏有效管控的特點也令人頭疼。這一點無論是西方還是非西方的私營軍事公司都是如此，俄羅斯瓦格納前不久的“一日兵變”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瓦格納被稱為“普京的私軍”，在烏克蘭戰(zhàn)場上戰(zhàn)功赫赫，但一旦其利益受到威脅，說發(fā)動政變就發(fā)動政變的莽撞還是令人頗為震驚。

顯然，單純禁止私營軍事公司的存在是不夠的。白俄羅斯就是采取了最簡單粗暴“一刀切”禁止的辦法，但即使禁止了私營軍事公司的合法存在，其依然可以轉(zhuǎn)入地下和暗中進行破壞活動。因此，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的是統(tǒng)籌思維，根據(jù)各國國情制定合理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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